女巫來到了伯爵的房門前,伯爵正望向窗外,心事重重的樣子
在女巫開口前,伯爵就說了
「今天你去城鎮啦?」
「是的,採買一些食材」問這話是什麼意思?我去有什麼好奇怪的嗎?
「那個男的是誰?」伯爵轉過身,眼神盯著女巫不放
「沃剋夫?只是個愚蠢的人類罷了!」
「誰准你這樣跟我說話!」突然怒氣沖沖的話語,從伯爵的嘴冒了出來
女巫眼裡閃過一絲冷漠,霸道、倔強、頑固,這就是吸血鬼的特質嗎?
伯爵手伸向女巫,抬起了他的下巴,兩人的臉間隔不到八公分
「不准你用這種眼神看我......!」伯爵的熱氣就這樣的呼在女巫臉上
「你想怎樣?」甩開伯爵的手,女巫眼裡看不見溫度,就像當初一樣
「不準再跟那人類見面!聽到沒?」
「你以為我想?」
「出去!」伯爵又轉了個身走回了窗戶旁
莫名奇妙,脾氣還是這麼的古怪,女巫離開了伯爵的寢室
「芬塔達拉......?」回過頭,伯爵並沒有看見女巫站在那,像平常一樣的等候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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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是正常的晚餐時間,但是伯爵因為賭氣很晚才出現在餐桌前
「芬塔達拉!味淡成這樣要怎麼嚥下......人呢?」吃了幾口後才發現人消失了,女巫並沒有一起用餐
是因為我剛剛發了一頓脾氣嗎?還是說他已經不想住在這裡了?
莫名的驚慌在心裡蔓延開來,不對!他是女巫,我怎麼可以像個平凡人一樣
丟下叉子,伯爵開始在城堡的各處走動,走的速度緩慢至極,如果找到了他,就拿散步當藉口吧!
伯爵深入了城堡的地下道,也許他不可能走到這裡......,這裡的秘密只有我知道
但是一一點燃的火炬讓伯爵心裡開始不悅,難道他真的在這裡嗎?
狹窄的地下道,兩旁有點著火的火炬,正不斷的閃著火光
地下道的盡頭是一個房間,而女巫就站在那裡,像雕像一樣不會移動
「芬塔達拉......」放鬆的輕聲呼喚,但是伯爵又改了臉色
「我不是說不准踏入地下道,你快離開」
女巫轉過身,眼神空洞的嚇人,伯爵被他身上所散發的冷氣而有所防備
什麼話都沒說,女巫只是走到伯爵的面前,牽起了伯爵的手,嘴裡喃喃唸著,不久女巫開口
「契約我沒有忘,請不要在傍晚的時候監視我」眼睛並沒有盯著伯爵瞧,只是捏緊了手
「監視你?哼,我想怎樣就怎樣,還有,不准再靠近這裡一次」伯爵甩開了女巫的手,指著房間的門
「我知道你再擔心什麼,不過對我來說這房間沒有用處」說完,女巫閉緊嘴的離去,跟伯爵擦身而過
「但對我來說......這房間......你不能靠近的......」柔軟的話語,在怎麼樣的也沒傳進女巫的耳裡
伯爵握緊雙拳的揮向牆壁,地下道發出了低沉的回音,不要這樣對我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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沃剋夫每天都會放一朵花在古堡的大門前,而女巫也習慣每日起床先去開門拿花
習慣是件可怕的事,當飯桌、寢室、各個角落突然多個花瓶時
伯爵的不安滲透了腦袋,但是他不敢阻止,若是在強力的阻止
女巫是不是也會用冷漠的眼神回應著他,才不要承認,只是在乎契約罷了
他跟那人類的事情我何必去在乎,伯爵心裡自我安慰著,他只是這古堡的清潔者,並不是特殊的存在
女巫為了避開伯爵的脾氣,不管說什麼也不再提起男孩的事,他不在乎那個男孩
如果古堡裡多個花香,也許伯爵會比較溫和的對他,也許他那古怪的脾氣會改一改
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何必告訴伯爵,才不想承認,我只是做為契約者的在乎,這百年來的態度才沒改變
某日,女巫依舊在豪華的大廳看著書,嘴巴緊閉著,伯爵也不知是什麼時候進來的
「在看書啊?」伯爵乾啞的聲音說著
「是」
「有什麼消息嗎?」
「今晚可以好好的活動」女巫並沒有感應到有其他人的靠近,最近似乎都是這樣,有點安靜的可怕
「知道男巫嗎?」女巫突然問到,自從地窖事件那次,已經很少聽到女巫主動提出問題
「有......有聽過,幹麻突然問這?」還是像個小孩子,只要一有機會交談,伯爵的態度就像個頑強的孩子
「千萬別聽信男巫說的話,男巫雖然比女巫還強大,但是陰險狡猾......」
「有......就好了」伯爵的話就像卡在喉嚨吐不出來一樣
「什麼?」
「有你就好了,我何必知道男巫的事」伯爵的眼神一瞪,但是透露出的目光是柔和的,一點殺傷力也沒有,我再說些什麼阿我
「我、我要出去散步」伯爵轉身,正要離開大廳時
「可以一起嗎?」女巫放下書站在原地
「隨便你,要跟你就跟」嘴巴還是這麼的頑固,女巫暗笑,尷尬就在這瞬間全部化解,長久以來的冷戰
伯爵在走廊上,微笑不自主的掛在臉頰上,這怎麼可能呢?絕對不是那樣,只要不承認就好了
